卡罗琳小姐先给我们读了一个关于猫的故事。那些猫之间有很长的对话,它们穿着特别小巧精致的衣服,住在厨房炉灶下面的暖室里。等讲到猫太太打电话到商店订购巧克力麦芽糖老鼠时,全班已经蠕动得像一满桶梓虫了。卡罗琳小姐好像没有意识到,这些穿着破烂粗棉布衬衫或面口袋布衬衫的一年级学生,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从刚会走路就开始锄棉花、喂猪,对幻想文学具有免疫力。
我从未特意学过认字,可是不知怎么的,就私自沉溺于每天的报纸中了。在那漫长的教堂礼拜中——是不是那时候,我学会了阅读?我从不记得自己有不会读赞美诗的时候。现在我被迫反思起这件事,阅读对我好像是自然发生的,就像学会不用看就扣上连衣裤的底...
女士们中午洗一次澡,下午三点钟睡完午觉再洗一次,等到夜幕降临时,她们个个汗湿甜腻,像撒了一层痱子粉当糖霜的软蛋糕。
杰姆撩开额发又仔细看了看他。“你干吗不过来玩,查尔斯·贝克·哈里斯?”他说,“我的天,这什么名字!”
“还没你的可笑呢。雷切尔姨妈说,你的名字叫杰里米·阿蒂克斯·芬奇。”
杰姆皱了皱眉头。“我长得足够撑得起我的名字。”他说,“你的名字比你还要长。我敢说要长一英尺。”
拉德利家迷住了迪儿。我们的警告和解释毫无作用,它就像月亮吸引海水一样吸引住了迪儿,不过只是把他吸到拐角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