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行

读万卷书,观万般事,行万里路

炼狱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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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神曲》来终结我的研究并不仅仅为了证明偶然性再次在炼狱历史中起了作用,不仅仅为了在本书终结时将炼狱留在但丁将它所置的高峰上。我这样做同样因为,尤其因为但丁通过一部卓绝之作将我在此书中中其线索的多数零散的主题汇集成一部交响曲。《炼狱篇》是炼狱漫长产生过程的一个崇高结语。教会在肯定炼狱教义的主旨的同时,将其意象听凭基督徒们的感情和想象的选择,在这些意象中间,但丁的《炼狱篇》是人类精神中产生的对炼狱的最高贵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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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但丁更好地表述出俗事与彼岸在创世体系中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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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淡定如此精于赋予炼狱各个维度,是因为他理解了炼狱的积极的区间的作用,并凭借对炼狱的空间化身和他自己融入其中的神学思想逻辑的图解来加以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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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山脉炼狱的全部逻辑在于攀登中完成的进步,迈出每一步,灵魂都在进步,变得更加纯洁。这是身体与灵性的双重意义的攀登。这种进步的信号,是刑罚的减轻,对于罪孽的负担越来越少的灵魂来说似乎攀登更容易了,山不那么陡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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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丁始终意识到炼狱的深层逻辑,将之视为有期的地狱,让人联想到相同的罪孽在地狱中应受的折磨,却是按照较轻的过渡模式。


524-525

他是守旧者,因为他将傲慢列在罪行首位,而在13世纪贪财(吝啬)通常被放在傲慢前面。他是创新者,因为他认为对同类的精神上的犯罪,傲慢、嫉妒、愤怒,比多数情况下对自己犯下的肉体上的犯罪,贪财、贪食、贪色,更加严重。对于最后一宗罪,但丁让贪色者,不论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都让他们享有炼狱,而他之前人们曾让他们受地狱永劫(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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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丁的独特之处在于想象出许多罪人在进入展开炼罪进程的空间之前,在一个等候地点,即炼狱前界,进行某种实习。可以推测,炼狱越来越被许诺给那些仅限于最后关头(in extemis)进行悔罪的人(在海斯忒巴赫的凯撒里乌斯作品中已经看到过)。尽管应该相信上帝的慈悲是宽宏的,但丁认为建立这种额外的考验,即炼狱门前的等候,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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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丁…强调,在炼狱里希望占主导。灵魂被赋予一种非实体的身体——这是不断重复的影子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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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经常在祈祷中得到表达。整个《炼狱篇》的节奏是遵从以下祈祷歌唱。但丁擅长在诗歌中加入瞻礼仪式,而那些经院学者却常常是对之分别对待的。炼狱中进行祈祷的死者,这意象恰恰是中世纪末期艺术家们选择用来区分炼狱与地狱的意象。在地狱里,毫无希望,祈祷有何用?在炼狱中,相反,对得救的确信必须在祈祷中得到实体化,被祈祷证明和加速。希望被白色和绿色加以象征表现,这是纯洁与希望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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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罪的进展和向天空的上升尤其有赖于生者的帮助。在这一点上,但丁完全重复了对祈祷襄助的信。虽然炼狱中多数死者要求某个亲戚或朋友的帮忙,但其他人更广泛地求助于圣徒的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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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炼狱中,即使时间的绵延也是有灵魂的进展划分节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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